第14集。 母亲。 杜妙柔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连忙开口。 我这病本就有些严重, 与姐姐的药并无太大关系。 你切莫因心急而怪罪姐姐。 老爷, 夫人, 大夫到了什么? 大夫这边不是已经有了一个了吗? 杜云烟摸索着上前一步, 俯身行礼。 回禀父亲, 这位大夫是我找来为妹妹诊病的。 杜陵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三人, 扬了扬衣袖。 请进来。 柳月河和杜妙柔眼中双双闪过惊奇。 两人对视一眼, 柳月河上前几步走到杜陵身边, 俯身凑到耳边轻声道。 老爷, 妙柔的病怎能轻易让外人知晓? 请一个不知底细的大夫是否不合情理啊? 妙柔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治好, 倒不如看看这个大夫有没有什么本事。 杜陵看到进门的人, 马上从梨花木椅上站了起来, 上前迎了过去。 哎呀, 徐太医, 劳烦您给小女看病, 辛苦您了。 徐太医躬身回了个礼, 朝着杜云烟的方向看了过去。 辛苦倒是谈不上。 恒王妃有请老夫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杜云烟向着声源处转了个身, 轻声问道。 徐太医, 是您吗? 徐太医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 似乎是才想起杜云烟看不见, 出声应道。 这正是老陈。 老陈, 这就为二小姐看诊。 柳月河没有想到, 杜云烟请来的人会是太医院的院首。 眼见人向着杜妙柔越走越近, 情急之下竟上前阻拦, 想不到遭裙摆绊住脚, 踉跄一下跌在地上。 夫人, 你没事吧? 母亲怎么了? 没事, 不过是摔了一跤。 刘月河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膝盖。 目光在杜云烟身上掠过, 口气云淡风轻。 指甲却是掐进了肉里。 眼看阻止不了徐太医为杜妙柔诊治, 柳月河又将目光投向了一直在角落里没有说话的那个大夫。 他花了大价钱收买的人, 可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杜云烟将柳月河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却依旧是装作不知道问道。 徐太医, 您为我妹妹诊脉了吗? 现在情况如何? 徐太医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 自顾自地说道。 不对呀。 二位小姐的脉象可不像是有病之人。 健康得很呐。 徐太医, 您是不是诊错了? 我女儿身上的淤青如何能够作假? 老夫行医数十年, 为宫中的贵人们治病除疾, 又怎么会判断不出健康之人的脉象? 杜夫人如此质疑老夫的招牌意欲何为? 杜陵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杜妙柔, 还有说不出话的柳月河, 笑了笑。 徐太医, 莫要生气, 见内不懂事儿。 实叔是之前为小女治病的大夫, 言说其病情严重, 见你担心, 才无意冲撞, 还请徐太医海涵。 哪个庸也? 夫人, 可请出让我与她对峙。 角落里的大夫慢慢走出来, 一下跪倒在地上, 颤声道, 大人饶命啊, 草民, 草民整错了都, 云烟由翠竹扶着往前走了几步。 大夫还没有复诊, 如何就知道自己诊错了? 徐太医并非是洪水猛兽, 不明事理之人, 你大可诊断, 说出你的观点。 这糙糙迷真错了。 杜云烟还想再劝, 却被徐太医打断。 徐太医摇了摇头道。 王妃有所不知。 医者行医, 乃是悬壶济世之举。 也只有问心无愧之人, 才敢与正方探讨。 您的意思是这人有问题? 不错。 杜云烟脸上惊讶的表情缓不过来, 稍微偏了偏身子, 却背对着柳月河开口。 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啊? 您不是说妹妹病重, 且是因我的药造成的吗? 就连杜陵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脑海中有个念头闪过, 却不能够确认。 杜陵指了指跪在地上抖个不停的大夫。 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大夫砰砰砰连着磕了三个响头哭道。 大人饶命, 那药本没有问题, 是夫人, 夫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饶奴婢道出二小姐病重的假象, 小人不敢呢, 胡说八道, 我何时让你做过这事? 老爷, 妾身没有做过这种事, 还望老爷信任妾身, 还妾身清白啊, 所以我这个二女儿根本没有事儿, 对吗? 确实是很健康。 王妃, 如今这情形, 老夫也不适合久待, 就先行告退了。 徐太医, 慢走, 是我不便远送。 徐太医走后, 杜妙柔从床上下来, 柳月河也一下跪倒在地上。 老爷, 药确实是云烟给的, 妙柔也用过了。 昨晚妙柔疼了一夜, 确实心疼啊, 所以母亲为了偿还妹妹的疼痛之感。 便要冤枉本宫吗? 本宫一片好心, 这不是被当成驴肝肺吗? 柳月和不答跪在地上, 哭得梨花带雨。 被收买的大夫还在不停地喊着饶命。 杜陵被哭得心烦, 看看一个是瞎了眼嫁出去的大女儿, 另一个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二女儿, 喝道, 都给我闭嘴。 杜云烟见时机发酵得差不多了, 说道。 现在这事不太容易处理, 本宫也不方便在这儿打扰父亲思考, 就先回柴房等待父亲的通知了。 什么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