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一百六十六集 一般来讲啊 这种年底零时组的赌道 因为没有什么过硬的背景 都会组织一批专门放风的人 这些人统称为钉子 钉子一般都配备专业的对讲机 在各个路口实施人工的监控 但我发现这个厂子却是光明正大的 不但没有外派的钉子 反倒一下车就有专门的服务人员过来和我谄媚的打着招呼 老板 看你面生 第一次来吧 有什么事儿你就随时招呼我 我市里放水的 放水的 也就是放高利的 不过这种人呢 都是小角色 只是负责拉几个客户赚点小钱而已 开门进去 就见诺大的房间里竟乌烟瘴气 人满为患 让我惊讶的是 这个场子里面赌台居然都是赌场的专业赌台 并且每个赌台处都配有专门的合官 我简单的扫了一眼赌客们吓得筹码普通一局都在十万上下 我心里更是暗暗的称奇 这厂子一天的利润恐怕要比天象楼高出数倍 没想到在这郊区居然还能有如此规模的场子 我走了好几个房间 才在一个散局边看到了人群中的老吴头 和之前云淡风轻的潇洒不同 此时的老吴头长发随意的散乱着 一双眼睛熬得通红啊 手里还剩下两个百元的筹码 正踮着脚尖朝着人群里边张望着 估计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压哪一门了 你说多少 我走过去 开口问道 老吴头转头一见是我 立刻把手中的两百块筹码塞到我手里 你总算是来了 这是我最后的二百筹码 你必须给我赢到六千五 六千五 我一愣 马上问 说 你到底输多少 三千呀 那为什么要赢到六千五呢 废话 我本金三千 熬了一天一宿 怎么也得值一倍的收益吧 那不还多出五百吗 那五百是我欠放高丽的 呃 我苦笑不得呀 这个老东西 亏我这一路还替他担心呢 弄了半天他才欠了五百块高利 本想直接带他走 可看看他上上影的镜头就就知不把钱这两百就他是不会走的 可我手里只有两百块的筹码 我也不是神仙 怎么可能凭借这两百就打回六千五呢 快 快上一门啊 见我犹豫 老吴头在一旁催促着 我无奈 只好看向牌局了 他们这个散台玩的是吴小龙 是由和官发牌 旁边站的一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秃顶男人 这男人一脸横肉 穿着黑色纹金龙的短茎藤山 手里来回滚动两个实心的铁球 看他这架势 应该是个五把式链家子 而他手边的位置放了足有七八十万的筹码 看来他应该是这局的庄稼 桌上一共放了五门 就是说可以五个玩家坐着下注 当然也可以一人包五门 而旁边像老吴头这种看热闹的 都是看准哪一门跟着随便下注就可以 因为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 我甚至连合官洗牌的手法都看不到 在这种局想用两百块赢到六千五 简直痴人说梦啊 我又着急让老吴头跟我走 想了一下 我决定用一个棒槌的方式来速战速决 嗯 我先是换了两万的筹码 看了几局 有个四十多岁的大姐连续赢了几把 我便拿出六千五的筹码直接放到她的位置 按我的想法是赢了立刻就走 那输了把剩下的一万三千五直接压上两局中一局就算完事儿了 或许是因为大家也都觉得这个大姐运气不错 她的位置便下了不少的驻马 有下一百的 有下几千的 最多的则是我的六千五 这大姐人倒是还挺憨厚的 见我下的最多 便回头看着我说 小兄弟 你押的多 要不你来看盘 还是你看盘 你点子好 没等我说话呢 跟着这大姐押的这些赌客便纷纷说道 我也就跟着笑着点点头了 和官开始发牌 这大姐坐在第三家的位置 和官给她发两张暗牌 我在前面说过 吴小龙的玩法和二十一点几乎是一样的 只是民间散局开始两张发的都是暗牌 赌客根据自己手中两张牌的点数决定是否继续要牌 而要的牌则是明牌 之后庄家根据你明牌的点数猜测你是否爆牌 比如你明牌发了个十点 那正常来说 你爆牌的可能就很大了 所以庄家可以在自己没要牌之前便直接和你比牌 这样可以避免庄家自己要牌爆点后被你蹲坑抠击赢了 轮到这大姐是否补牌时 这大姐敲了一下桌子 客官便给她补了一张牌 这大姐似乎也不经常赌 也没晕牌 直接亮开 是张六 至于她的两张暗牌 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根本看不到 接着她便示意喝官不再要牌了 轮到庄稼 和官把牌亮开后 一张八 一张六 十四点 和官便转头看着那位玩着铁球的秃顶男人说 老板 下一步怎么办 我现在才搞明白 原来他们这个散台坐庄的是秃顶男呐 而和官则是厂子提供的避免出签专门负责发牌的 桌上五门 其中有三门补拍了 首家补了两张 一张二 一张四 我跟着押的那位大姐补了张六 还有伪门的眼镜男补了张k 秃顶男攥着手里的铁球 目光在几人的牌上来回的巡视 他是庄家 十四点 他现在如果继续要牌 那爆牌的风险就很大 所以他要考虑一下 看看这三家要牌的人有没有可能是在蹲坑偷鸡呀 秃顶男想了一会儿 指着眼镜男说道 来 写写你的 眼镜男把牌亮开 三张牌二十三点 果然爆了 他前面的筹码便被喝官全部收了回去 接着秃顶男一指大姐说道 来 你的 我也看了 这大姐尴尬一笑 把牌亮开 两张暗牌是三和五 加上明牌的那个六点 也就是十四点 一看这点数 压在着大姐这门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一阵失望的叹息呀 虽然和庄家点数相同 但是按照吴小龙的规矩 两张牌十四点要比三张牌十四点大 所以庄赢 我压的六千五就以这种憋屈的点数输光了 但我心里却觉得有些奇怪呀 秃顶男先和眼镜男比牌是很正常 但是这个大姐的名牌是个六点 按正常来说 她爆牌或者小点数的概率太小了 一般坐庄的这种牌肯定都不会先比 可这秃顶男偏偏就比了 并且还赢了 那在老千眼里 任何违背赌徒规律的都是值得怀疑的 但我现在根本没机会碰牌 由于人太多 我连合官洗牌的手法都看不到 要想看对方是否出签简直太难了 我便决定先不下注 在旁边看一会儿再说吧 接下来的几局 我接连发现这个秃顶男的确不一般 桌上但凡有人报牌 他基本都能抓到 很难被偷机 难道他认识牌 可这牌不应该是赌场提供的吗 他没机会碰牌 怎么会认识呢 我正想着呢 忽然就见到人群中也有几个人正一脸严肃的盯着这男人 这种神情和眼神我太熟悉了 他们肯定是这厂子的暗灯啊 估计也是想抓秃顶男出千的 正看着呢 秃顶男忽然接了个电话 听说的那意思好像有人叫他喝酒 就见秃顶男把筹码收拾了一下 直接大咧咧的说道 我收摊了 你们谁来坐庄吧 晚上要是没喝多了再继续玩 说着 秃顶男拿着筹码带着两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几个暗灯也是面面相觑 毫无办法 而这一幕看得我心里也是倍感憋屈啊 这是我出道以来第一次什么都没搞清楚呢 就稀里糊涂的输了几千块了 最可惜的是 在回去的路上 老吴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啰嗦着 你个小老千不是挺厉害的吗 不是要给我翻本吗 怎么就输了呀 偷牌呀 换牌呀 怎么都不会了 我哭笑不得 答应请他去吃火锅喝竹叶青后 他才终于闭嘴了 冬日的火锅店热气蒸腾 水雾缭绕 哄了老吴头几句后 我便和他说起了正经事 吴老 周天成放话了 说让我过不去这个年三十啊 说这话时 我特意装作忧心忡忡 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想以我和老吴头的关系 他至少也应该关心我几句啊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 老吴头吃着羊肉嘟囔一句 过不去就过不去呗 一句话 我彻底无语 想了一下 我干脆直接说道 我想让你帮我分析一下 如果我反击周天成 让周家跟着丢脸 那周老爷子会怎么对我呢 别人我还真不在意 并且我相信就连大老板都不会把我怎么样 可是那个处处透着古怪的周老爷子 让我有些捉摸不透啊 我哪知道他怎么对付你 老吴头的话噎得我胸口发闷呐 这老东西就因为刚刚没把他的本钱赢回来 现在还在和我怄气呢 你是什么都不想和我说了是吧 是 老吴头回答的很干脆 我呵呵冷笑 好 那这顿饭你自己买单啊 我走了 说着 我便起身直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老吴头身上是一分钱都没有 这顿饭少说也得一二百块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买这个单呢 果然 老吴头慌了 他冲着我的背影大声的喊道 回来 你小子马上给我回来 我哪来的钱买单呀 我这才停步 转头看着他问说 那我问你的话 你能好好回答了吗 老吴头白了我一眼 抿了口酒 再次坐下 老吴头才慢悠悠的说道 看在这顿羊肉火锅的份上 我就跟你说说 首先 这天下做局的事儿 就没有百分之百完美的市局 就会有漏洞 不然也不能叫做局了 其次 都家老二已经放话要对付你了 这种刺刀见红的时刻 你再去考虑他爸爸会怎么对你就有些多余了 如果他是个正常的父亲 肯定要帮他儿子 但同时 他有没有可能不是个正常的父亲呢 最后 你想想 那老邹头为什么要提前暗示你 说你活过大年初一再说 我不由得一怔 脑子里第一个想法 周天成难道不是周老爷子的儿子 但我马上否定了这个狗血的念头 虽然周天成是阴柔妖娆 可长相和周老爷子还是很像的 那他儿子要对付我 他为什么还要暗示我呢 我正想着呢 手机响了 拿出一看 是齐岚打来的 接起电话 就听那面传来齐兰温柔的声音 小六爷 是不是把你这个兰姐都给忘了呀 奉天回来后连个电话都不给姐打一个呢 齐岚的口气有些嗔贯 而我略显有些尴尬了 的确 从奉天回来之后 我先是忙着捞红叶 接着又是应对周天成 我还真一直没和齐岚联系呢 客套几句 齐岚又说道 小六爷 一会儿你要是没事就来下我的会所吧 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好 我答应一声 便挂断电话 坐在我对面的老吴头抿着小九斜了我一眼 问说 女的 哦 一个朋友 还朋友 我看呀 没朋友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