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九十一集 说着 柳爷翻翻眼皮 开始回忆着 我要是没记错 那应该是九六年的冬月 我就记得呀 那天的大雪下的那叫一个大 东街的街上连条狗都没有 当时我们在东街百顺楼摆的场子 陈麻子 我 还有哈北各大贼头全都到场了 牛老当时带着那小野丫头去的 当场刘老提议 各家握手言和 重新划定地盘 不能这么打下去了 我们当然同意呀 那陈麻子不干 这老爹独子 兵多将广 背后还有人支持 你是不知道 当时现场陈麻子那叫一个嚣张 甚至对牛老都是出言不逊 说着 柳爷竟然笑了起来 当时牛老丫倒是没说什么 小董的野丫头却不干了 当场掏刀就要剐了陈麻子 要不是牛老拦着 那小野丫头可真能和陈麻子拼命 我也跟着笑了一下 小朵的性子我了解 这种事对他再寻常不过了 那后来呢 怎么解决的 六爷讲的绘声绘色 我不由得听得入迷 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见陈麻子不同意 牛老也急了 当场率杯发下重誓 如果陈麻子不同意 他保证哈北以后不会有陈麻子半寸地盘 我记得牛老的原话是 他这把老骨头虽然单薄 但上称也没有点精量 从明天开始 他就请全国各地老荣集聚哈北 只要陈麻子的人敢露一个 他就打一个 打到陈麻子滚出哈北为止 六爷讲得我和老黑都热血沸腾 想不到啊 慈眉善目的牛老竟然还有这么一段热血的历史 陈麻子也不傻 牛老虽然独来独往 但他的徒子徒孙们在全国各地可是遍地都有 不少都是当地赫赫有名的贼王 这帮人要是齐聚哈队 那还有他陈麻子什么事儿了 讲来讲去 陈麻子同意了 但是这老鳖犊子太他妈阴森 他提了个条件 说着 柳爷拿起他的烟袋 点上一锅 吧嗒几口 才继续说着 他提的条件是 牛老以后不得再吃龙门饭 不得接受龙门的供养 你们想呀 牛老这人龙门混了一辈子 不吃龙门饭 就等于断了他的活路 不得接受容门的供养 就是他所有徒子徒孙 包括咱们这些人谁给的 牛老都不能接受 那你说 牛老带着一个小丫头 你让他怎么活呀 六爷边说边摇了摇头 哎 当时啊 咱们这些人都听不过去了 劝牛老也别答应 可牛老却当场立下重誓 接受了陈麻子这个条件 牛老本来手里也没有多少积蓄 他花钱又大 又仗义疏财 那件积蓄没多久就花光了 这你就明白 为什么牛老这么响当当的人物 后来会住桥洞 弄得跟丐帮似的 就连住院都拿不出钱来 其实呀 我们也暗地里给他送过钱 可人牛老一身傲骨 既然起过誓 就坚决不受 哎 要不是你帮他拿了这三十方 牛老可能真的就要交代在哈北了 一段往事听得我心潮澎湃 又忍不住一阵唏嘘 这也解答了我心里的疑惑 为什么当时小朵会乔装乞丐在麻将馆里偷钱 还有牛老最后穷困到连看病钱都没有 柳爷依旧吧嗒着烟袋 抽了几口才又说道 你小子呀 也算是牛老的人 有件事我也可以告诉你 你知道当时支持陈麻子的人是谁吗 谁啊 周家老爷子走万里啊 我不由得惊叹一声 没想到容门的这些事 周家居然也会参与其中 邹万里这个老王八蛋 要不是他支持成麻子 咱也不能折了这么多徒子徒孙 一提起他 我这牙根就痒痒 哎 但咱也没办法 窦家事大 咱们也得罪不起 柳爷说完 便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我心里却如平地惊雷呀 我们正说着 全哥忽然走了过来 看了我一眼 对柳爷说道 爷 回劲了 打听大小赌的消息了 那快说吧 啰嗦什么 这丫头和陈麻子的儿子在一起呢 什么 柳爷和我一样 都是一脸惊讶 陈城北是陈麻子的独生子 这小子继承了他那王八老弟的全部毛病 吃喝嫖赌坑蒙拐骗什么都干 但他最耗的就是赌 这丫头怎么和城城北搅和在一起了呢 柳爷问说 全哥马上回答 具体不太清楚 有个小崽子说昨天一早他就看到小朵带着几个以前受过牛老恩惠的小崽子进了成城北站前的那家旅馆 当时成城北在门口接待 后来好像一直都没出来 旅馆在哪儿 我马上问 叔 就在客运站旁边 全名是城北宾馆 全哥答说 好 谢了 说着 我便直接起身 准备去客运站 刚一动 柳叶立刻起身拦住我 说 等一下 说着朝全哥使了个眼色 没多一会儿 全哥就从烂尾楼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交给柳爷 柳爷掂了掂 又把纸袋递给我 同时说道 咱就和你直说了 虽然人叫咱柳爷 但绝对不是什么仗义的人 陈麻自杀 咱不参与 换句话说 咱惹不起他 人多事大 还和邹家走的亲戚 惹了他 咱在哈北打下来的这一亩三分地可能就全完了 但牛爷对咱也是有恩 你为小朵出头 咱多少得支你一手 不多 三十方 拿去用 不够再言语 柳爷说的直白 也够真诚 和这种人打交道是最舒服的 以实为实 不虚头巴脑 但我还是没接这钱 婉拒道 谢了柳爷 心意领了 以后有事再来麻烦您啊 记得柳爷的话 这钱就是你的了 想用随时来取 柳爷也不废话 接着冲圈哥说道 你开车送二位去车站 全哥答应一声 从后院开出一辆新款的虎头奔 我和老黑上车直奔车站 快到车站时 权哥和我交代说 兄弟 你记得我这话 在车站这一带千万别和陈麻子人发生任何冲突 他们这里多了没有 至少有三五百人 就算你们身手再好 一旦冲突也肯定要吃亏的 我点点头 的确 强龙不压地头蛇呀 更何况我现在还不算强龙呢 说话间我们便到了客运站 全哥指着旁边一个三层楼的宾馆对我说道 看到了吗 这就是陈麻子的儿子程城北开的宾馆 你们进去看看吧 我就不陪你们了 和全哥道了声谢 我和老黑下车进了宾馆 可能有人会以为荣门的大盗小贼们只是以偷为生 不做其他买卖 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许多老贼都会投资自己的生意 也是为保以后洗白上岸能有个营商 陈麻子就是这样的人 一进宾馆 就见吧台处两个年轻人正吊儿郎当的抽着烟 见我俩进来 其中一人便开口问说 杜店呀 我摇了摇头 反问说 北哥在吧 他让我们过来找他 三楼最里面的办公室 上去吧 这两人也没多问 放我上了楼 一到三楼 就听一阵喧嚣声 这声音是从走廊尽头的办公室里传出来的 办公室开着门 我和老黑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门 就见黑压压的一群人围在一张桌子旁看几个人赌钱 而地上到处都是烟头 整个房间里更是烟雾缭绕 乌烟瘴气 我和老黑的忽然出现 整个房间里竟没一人当回事 看来他们这里人来人往 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靠近人群 就见牌桌上四个人正在炸金花 而小朵正坐在背对着门的位置 他的面前放着几千块钱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尖嘴猴腮 满脸麻子的年轻男人 这人应该就是陈麻子的儿子陈成北 他的面前却完全不同 高高的钱堆 看着至少也要有十几万 钱堆旁边还有一部手机和十把小刀 一看那小刀 我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因为那手机和刀都是小夺的 很明显 这是小朵输了 把东西抵押给了陈诚北 小朵赌得很认真 他丝毫没注意我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了 我也不出声 就是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这牌局 看了一会儿 我心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这个局一共是四个人 可出签的就有两队 包括小朵 陈成北他们三人是互相换牌打配合 而小朵是偷牌藏牌 他的手法用的是容门柳怯的手法 幅度有些大 很不专业 别说是老千了 就是一般的老赌徒看他的动作都能察觉到不对劲儿 我甚至怀疑陈诚北他们知道小朵出千 只是故意不点破而已 有人可能会觉得 像小朵这么聪明的小丫头 为什么会在这种局上输钱呢 其实啊 这和聪明与否无关 而是由人性决定的 凡是在赌局上容易输大钱的一共有三种人 第一 自信 第二 倔强 第三 聪明 自信的人认为自己不会输 即使输了也一定能捞回来 倔强的人是不服输 越输越气 越气越犟 那越犟就越输 而聪明的人习惯总结规律 习惯判断对手 殊不知 任何赌局都没有规律可言 否则赌就不能叫赌了 而小朵这三点恰恰都涨了 几局下来 小朵桌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对面的陈城北则是一脸奸笑 看着小朵问 朵儿 咱们这没黑没白的都玩两天了 你把手机和小刀压我这里不说 还欠了十五万 现在这又没钱了 怎么办呀 小朵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琢磨了一下 对陈城北说 再借五万 陈城北嘿嘿坏笑 色眯眯的盯着小朵 不怀好意的说道 借你可以 可你拿什么还呀 要不这样 你还不起的话 就给我当小老婆吧 怎么样 小朵眼中寒光一闪 瞪着陈城北便骂说 我想当你妈 陈城北不但不怒 反而哈哈大笑 好呀 我替我爸爸谢谢你妈妈 那陈成北厚颜无耻的调戏着小朵 两眼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小朵的胸部 面对这种无赖 小朵嘴里根本讨不到便宜 但小朵的个性 他怎么可能吃这种亏呢 就见他怒视着陈成北 恨恨说道 陈小麻子 你再跟我胡说八道 我今天就割下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