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第九十集 老黑惊讶的转头看着他 没想到我居然还有这一手 这也是我第一次飞牌上人 在我还没太发力的情况下 效果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我在之前就给老黑暗示 让他防备着小贼 如果不是因为着急找小朵 我是一定不会和他来的 小贼虽然倒在了地上 但烂尾楼里立刻一阵喧嚣 接着就走出了十几个人 这些人手里还拎着木棍铁棒 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俩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个子不高 身材消瘦 一双眼睛倒是颇为聚神 一见这男人 小贼立刻踉跄起身 跑到跟前 回头指着我和老黑冲着男人说道 轩哥 我今天刚上路 爬了个气轮子 结果就在他那儿栽了 这两人不知道是哪路的点子 扣着不让我走 我没办法再把他们引到这里 小贼口中的上路是指要行窃 而点子指的就是敌人 仇人 这位叫全哥的男人一听 便看了看我 他倒是很稳重 打量我一番 就见这男人双手抱拳 冲我说道 一口八门响 道怨天光开江湖路不远 但问因何来 这位权哥是在用江湖的切口和我盘道 意思是抱拳失礼了 八门都是同道中人 问我是说哪一门 来做什么 我不想废话 直接说两个字 找人 找人 全哥很明显的愣了一下 他左右看了看 又问 找什么人 小朵 一听小朵 全哥更是不解了 刚刚那位小贼忙解释说 权哥 别听他的 他就是个骗子 手里拿着一把小朵的刀 就自称是小朵的哥哥 咱们谁不知道小朵没有哥哥 我一看这小子就是没安什么好心 全哥倒是比小贼沉稳许多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我 又文说 小朵不在这里呀 请问你是小朵的什么人 他哥哥 那你认识牛郎 认识 很熟 我的话 全哥将信将疑 犹豫了一下 他忽然侧身对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庭院内寝 喝杯粗茶 咱们对对 那所谓对对 指的是把事情来龙去脉好好说说 跟着众人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被院子里的一幕惊得够呛 虽然这里是烂尾楼 但院子很大 收拾的也很干净 只是院子的一侧依次摆放着几个烧炭的铁桶 靠墙的铁桶上面放着烧开滚烫的废水 沸水里面还放着几块不大的肥皂片 几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对着沸水 用两个手指快速的夹着沸水里的肥皂 他们手法还不熟练 每夹一次便被热水烫得龇牙咧嘴 但他们还不敢不坐 因为旁边有一个拿着皮带的小贼看着 如果不坐 他上去就是一皮带 第二个烧炭炉子旁 也是几个孩子围成一圈 眼睛盯着炉子上的火炭 忽然其中一个孩子猛一伸手 将一块马上烧红的火炭快速夹出 接着他没有丝毫的停顿便传递给下一个人 下一人也是两指接过 再往下传 以此反复在练习着手速 而在门口处 还有几个八九岁的孩子 他们围着一个大盆 里面混合着红豆和绿豆 这些豆子上都浇了油 而几个孩子要用手指把浇油的红豆快速夹出 那一旦夹错了颜色 旁边的人上去便是一巴掌 而在最右侧的地方 是几个六七岁的孩子 这几个孩子对着一块特殊的木板不停地戳着中指 有的中指已经戳破了 血丝沾满木板 但他们也只能默默的哭着 根本不敢停下来 这种训练手法我曾听六爷说起过 这是龙门基本功之一 叫戳中指 方法极其残酷 要将中指戳到和食指一样长 因为人的中指要比食指长出不少 在夹东西时下手的程度要更深 并且极其容易脱落 而中指和食指一样长 就会形成类似镊子的效果 下手时检碳就可以 东西也更牢靠不易掉 而在院子中间 还搭着一个简易的棚子 这棚子虽然简易 但遮风挡雨倒是够了 棚子中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 这老头穿着黑色的刺绣唐装 脚上是一双老北京布鞋 大拇手指上带着羊脂玉的扳指 脖子上还挂了一块金镶玉的佛牌 无论是扳指还是佛牌 看着就价值不菲 他身边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伺候着 端茶倒水 点烟捶背 不用猜也能看得出 这老头就是这一处的贼王 我们一群人进门 这老头也不看我们 嗑着瓜子哑着嗓子问 小裙子 闹闹哄哄的是个怎么个情况呀 全哥立刻小心谨慎的说道 柳爷 刚盘了下 不像是点子 就是来找小朵 看样子也是八门的人 全哥说着 便把我扎在小贼身上的那张钢扑克递了上去 柳爷接过来左右看了看 才说道 哟 玩意儿不错嘛 是前门踩门还是褂子门的呀 说着 六爷抬头瞟了我一眼 踩门前面我曾说过 而褂子门指的是走江湖无把式卖艺的 有些无把式会弄些蹊巧的暗器来展示 所以柳爷才错以为我可能是挂子门的 没等我说话呢 柳爷便把扑克牌放到桌上 又说道 赵小朵 这圈子也不对呀 小朵也不在咱这儿 你是不是踏错圈了 一听这柳爷居然也认识小朵 我便上前一步 拱手治礼 六爷 我是小朵哥哥丫头几天没见你了 或者着急 所以冒犯您 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忙打听一下 看看有没有容门的人见过小朵 六爷这才正眼看了我一下 依旧咔咔的嗑着瓜子 背晋非过 咱凭什么帮你 的确是我唐突了 那这样 柳爷您开个价 只要您帮我打听到小朵的去处 我绝不还价 开价 柳爷呵的一声冷笑了一下 指着院子里的人慢条斯理儿的说道 看看家里的 外头的 我这些徒子徒孙每天孝敬我的供果儿我都愁怎么花呢 咱什么都缺 就不缺这红蓝皮子 你小子现在让我开价 我怎么开呀 柳爷口中的红蓝皮子指的是百元大钞 两千年左右的一百块 有红色和蓝色两种 当然 柳爷的画虽然有显白的成分 但绝不夸张 据我所知 各个区域的贼王自己不上路 都由底下的小贼们去干这些勾当 而他们就坐等收钱 至于有些不开张或者藏私的小贼 还要受到严厉的惩罚 柳渊 那您说 您怎么才能帮我找小朵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我虽不是轻易服软的人 但为了找到小朵 我也只能低声下气了 柳爷托起茶碗 摇着头轻轻吹了一下 抿了一口 才又问我说 你认识牛老 认识 我话音一落 老黑立刻补充一句 牛老住院 就是我们小六爷出的钱 哦 六爷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又问 出了多少 三十 柳爷微微点头 不坐给看个座 放下茶杯 柳爷吩咐一声 女人立刻拿过一把椅子 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来能让柳爷赏坐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应该是很荣幸的一件事 和牛老怎么认识的 柳爷问了一句 我便把和牛老认识的过程简单说了一下 一说完 柳爷便对我竖起个大拇指 赞叹道 得 柳爷我这人没什么道义 但我对讲道义的人向来是高看一眼 这样 冲你这事儿做的这么漂亮 我今天就得帮你找到那小野丫头 说着 柳爷便冲着权哥吩咐说 小泉子 通知咱们的白日鬼 去给我打听一下小野丫头跑哪儿疯去了 另外 把大早清和跑灯花的人也都派出去 就是把哈北辰给我翻个个儿 也要打听出小野丫头的去处 好嘞 柳爷 全哥答应一声 便把身边的人立刻遣散出去 而柳爷说的白日鬼 指的是专门在白天行窃的小偷 踏早清是指天还未亮时就动手的贼 至于跑灯花 说的就是傍晚之后出门盗窃 有这群小贼帮忙找小朵 我心里顿时踏实不少 和柳爷喝着茶聊着天 聊了一会儿 柳爷忽然感叹一句 唉 你看咱自称爷 但龙门这些老家伙 真正能称得上爷的 牛老那是头一份 哈北龙门能有今天的风平浪静 可权仗着牛郎 哦 我好奇的看了一眼柳爷 对于牛老之前的历史过往 我还真并不清楚 见我一脸疑惑 六爷则给我讲述说 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 牛老是八年前来自咱哈北 牛老人讲究容门的老规矩 那瘦的真真的人家还不仗着自己是高买就显得高人一等 对我们这些晚生后辈们从来都是平等相待 说着 柳爷喝了口茶 而他说的高买 指的是荣门中的顶尖高手 只要出手 就必定是大买卖 不过五年前阿北荣门忽然乱了套 大南岳那面回来个陈麻子 这老鳖犊子纠集了一群小毛贼 也不知道在哪儿又借了不少打手 开始抢夺地盘 咱哈北八区九界 只要是他陈麻子的人上过路的地方 这王八犊子就自认是他陈麻子的地盘 你说这其他人家能同意吗 肯定不会同意啊 见柳爷聊得正在兴头上 我便附和了一句 对嘛 肯定不同意 开始呢 大家还坐下对对讲讲道理 可时间一长 谁有这个耐性啊 干脆打啊 这一打 哎呦 那叫一个天翻地覆 惨不忍睹啊 小兄弟 不是和你说大话 那阵子打的天天龙门的那个小崽子们都得有几个断手断脚的 柳金河知道吗 一天不扔两个喂鱼的 那都不算打架 说着 柳爷把一直握紧的左手伸了出来 看 咱这小手指 就是那时候被人用小刀割下来的 就这样 这场血战那是斗了半年有余 那家损失都很大 倒是陈麻子这个老鳖犊子 地盘是越打越大 人手越打越多 为什么呀 听得出神的老黑忍不住问了一句 为什么 是因为人家背后有人支持 能借来打手呀 咱们这些小贼们 论打架 那是人家打手的对手呀 平常那些没有主心骨的小毛贼见陈麻子势大 自然就加入他了 后来呀 大家一琢磨 这事儿这么下去不行 再这么下去都得让他陈麻子给打散了 于是就有人提出找人把事儿平了 思来想去 在哈北能有这个分量的人 那只有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