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在大别山金刚台的山下 有那么一家老李家 这家老李家是个特大的地主啊 他们家可以说家大业大 骡马成群 使奴唤辈 地跨三县 是良田千顷 都说四川省大邑县的刘文彩这地主就够大的 但是比起这家老李家 还要逊色三分 据说历代他们家都是满清的大官 这个土地一再兼并 就好像屎壳郎滚粪球一样 越滚越大呀 究竟有多少土地 甚至连他们家都不知道 在老年间有个规矩 凡是家里挂了千顷牌的 都不征收各种杂税 所以呢 没有人查他们家的税 更没有人过问他们家土地的情况 所以是一发再发 要讲究他们家过得鼎盛 还得说现在这个当家人叫李梦芝 李梦芝这个小子继承了他父兄的基业 善会一套外交手段 在一九三零年 不但他们家的土地达到了顶峰 有多少土地 麻袍百里 还得吃老李家地上的草啊 老百姓没到过外地 打生下来之后就知道是李家的天下 认为这天底下就是他们家是当家做主 穷人生下来就应当给他们家当牛做马呀 这个李孟芝善会一套往上巴结的手段 年轻的时候就当过三线剿共司令 后来又买通了上风 当了国民党的国大代表 中央立法委员 还当了河南田粮管理局的局长 真是大权在握 既是军阀又是官僚兼地主 因为家趁人职 他觉着天下太平 自己够过儿了 在大别山金刚台的山里头住着有点儿闷的慌 决定破土动工 要兴建一所新宅子 这所宅子他找了个风水先生先看了看地势 不喜花血本哪 光这个地就占了五百多亩 另外又从南省找来最好的风水先生给看看地势 瞅瞅风水 在那旧社会 这个风水先生是人民的一害呀 满嘴喷粪 胡说八道 这家伙装模做样的在金刚台山底下坐了三天 看看东 瞅瞅西 最后把地势给选好了 选好了之后 李孟芝又命人从上海 南京 苏杭二州 北京 天津各地找来最好的瓦匠和木匠 另外又找人中西结合 给他制了张草图 他这个宅子要中西结合 室里面既有西方的建筑 又有北京宫殿式的建筑 当然了 无需要他花多少钱 都是从穷人和老百姓身上榨取来的 最可恨的一样 这个风水先生跟他说了 说修建这么大个宅子 这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 那么 这个宅子要想修 砖和瓦要特殊的烧 必须有一对童男童女给祭窑 这对童男童女要不计谣的话 烧出的砖瓦不吉利 是啊 李孟芝说 好吧 那么这对童男童女需要多大的呢 风水先生闭着眼睛算计了半天 说开了 嗯 童男童女必须同岁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 最好是十二岁的 必须是三月初三半夜子时的生人 差一点儿也不吉利 李孟芝一听 怎么办呢 这可不太好找啊 后来派自己的总管叫药葫芦到河南开封 洛阳各地去买去 最后也买了个小小子儿 正好符合这个要求 十二岁 半夜子时 三月初三的生日 这个小小子买了之后 再找这个童女 哎呀 这可不好找了 费了三个月的时间也凑不上对儿 这一天 李孟芝正在厅房里头坐着 急得背着手来回的乱转 唉 帘子一掀 他那总管药葫芦是在外头进来的 要说起这个药葫芦 这个走狗可杀不可留啊 专门在他主子的面前给出一些坏主意 拍拍脑瓜顶儿脚后跟都躺能 这小子都坏透了 人们都说 这个药葫芦有两副面孔 在穷人的面前和他手下人的面前 他们的眼一瞪 跟蛤蟆眼一样往外咕咕着 腆胸叠肚 七个不服八个不愤 不可一世啊 装腔作势 谁都怕他 可是转过脸来 在主子的面前 马上他就搓下二尺去 点头哈腰 俩眼眯成了一条缝 为什么叫要葫芦呢 这是公开的外号 无管他们家还是外人都知道 老百姓说他满肚子是毒药 可是老李家说他呢 满肚子是仙丹妙药 就这么送了个外号叫药葫芦 这小子从外边儿进来 乐呵呵的 主人 您别着急 这个女孩儿我找着了 啊 找着了 在哪儿找着的 嗯 您看这个 说着要葫芦把个本儿放到桌儿上 用手一指 老爷 您看看这是谁 在第三篇儿的头一行上 李梦芝低头一瞅 哦 闹了半天 在这府里头 有一个老罢匠 叫老弓妖 老公妖有个姑娘 正好十二岁 这孩子就是三月初三半夜子时的生人 李孟芝一看 真是如获至宝啊 哎呦 哈哈哈哈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 药葫芦 难得你替我操心哪 哪里哪里 这是奴才应尽职责 唉 药葫芦 你去把老公腰给我叫来 唉 唉 我这就去叫他 这小子一转身走了 时间不大 老公腰被叫来 来到里面 双手低垂 把头一低 一语不发 那么 老公爷儿叫什么名儿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十几岁的时候就到了老李家当牛做马 受尽了各种折磨和痛苦 年纪本来不太甚大 已经累得弯了腰 所以人们给他送了个外号 叫老公妖 就好像他那个妖跟那张弓一样 这个人忠厚老实 平常很少说话 就是跟他在一起干活的 也听不见他说一句话 不知道的认为他是个哑巴 一他有满肚子的仇恨 二 这个人口齿 那嘴比棉裤腰也强不多少 越着急还越说不出话来 要说起老公腰来 干活儿干到四十岁那一年 李孟芝有个丫鬟 名字叫四姐儿 这个四姐儿长得个头也高 手也大脚也大 这个笨笨重儿 什么活儿都能干 就是脾气不好 因为得罪了李孟芝的太太 跟李孟芝的太太犟了一回嘴 被他们捆打了一顿以示惩罚 就把这个四姐儿强逼着嫁给了老公妖 四姐那年才二十岁 老公妖已经四十了 当然 四姐是不干 但是在那个社会 又有什么办法 强逼着把她嫁给了老公妖 四姐哭啊 喊哪 闹啊 不吃不喝打骂 可是人家老公妖有一个主意 你有千条妙计 我有一定之规 你骂我不还口 你打我 我不还手 你不做饭我做饭 你不洗衣我洗衣 四姐不睡觉 她也搬个凳子坐在四姐的旁边儿也不睡觉 日久天长了 逐渐把四姐那颗心给感化过来 四姐儿一想 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算了吧 把牙一咬 心一横 就这么服服帖帖跟老公要过了日子 转过年来 他们得了个姑娘 呵 这个小姑娘聪明伶俐 水汪汪的两个大眼睛窜蹦跳绕 成了他们夫妻面前的眼前花 也成了自己儿唯一的安慰品 一刻也离不开这个孩子 一家三口人过着日子 服服帖帖的给李梦芝他们家当牛做马 这个孩子今年已经长到十二岁了 方才要葫芦提的那个姑娘 就是四姐 最喜欢这个孩子 这阵儿老公妖到了屋里头 不知道有什么事情 她见着李梦芝就点儿害怕 往这儿一站 头一低 一句话没有 李孟芝抽了口烟 老公腰 呃呃呃呃呃 主子 我先给你道喜 你们家是喜事临门哪 我先有个事儿跟你讲讲 你有个女儿吗 呃呃 有 有 叫什么 叫小娇 哦哦 是 是 这个孩子是十二岁啦 三月初三半夜子时的生人 哦哦 一一点儿也不假 嗯 就为你这个孩子 我跟你讲 我李某人向来对得起人 你老公要到了我们老李家之后 当然了 也费了不少的力量 翻过来说 我们对你也不错 让你娶妻生子啊 若不 姐能把四节儿给你吗 你要拿出一颗人心来 现在 我们有点事儿要求你 打算让你把那孩子交给我 我要寄谣 你懂吗 好 老公妖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明白纪窑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把自己的孩子关在窑里头活活的烧死啊 他那心当时就像被人掏出来一样 真是万丈高楼一脚蹬空 扬子江心断线翻船 老公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见这眼前金灯烂坠呀 药葫芦这小子在旁边一看 嘘 老公友 你的 你这是何苦来的啊 这是个美差呀 要不是你们祖宗家冒了青烟儿 能轮到你们家头上吗 就这种美差 你花多少钱想要买都买不通 主子 既然分配在你的头上 你就应当乐乐呵呵答应 你你你 你瞅这模样 这事儿已经定了啊 回去吧 当时叫过来几个人 七手八脚把老公要拉出去了 老公要哭啊喊哪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虽然李孟之说话不能比皇上的圣旨 但是说一不二 也差不了多少啊 他没敢回家 在半山腰上一直哭到前半夜 后来慢慢的回到自己的家里 夜已经很深了 他的媳妇儿四姐抱着孩子 小娇 娘儿两个已经熟睡了 借着一盏油灯之下 她老公要看了看自己的孩子 小脸跟桃花一样 紧紧的围到娘的怀里头 手里边儿还拿着一缕头绳儿 这是自己前天在集镇给孩子买来的 唉呀 他心里说话 我的孩子犯了什么罪 我做了什么孽 为什么这种事儿就轮到我的头上 他想把妻子叫起来 把孩子推醒 把这个不幸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家三口人 想个对策 但是话到了嗓子眼儿到了嘴边儿 他又咽到肚子里 他妈说出来之后 这娘儿俩不定吓到什么程度 哎呀 怎么办 他忽然又小瞪 对 跑吧 我把他们娘儿俩叫进来 跑吧 后来他又把这个思想打消了 往哪儿跑 这天下是老李家的天下 我往哪里跑 到了外乡 举目无亲抬头无顾 缺吃少穿 我可怎么活呀 再说 能跑得了吗 李梦芝手下有的是军队 有的是打手 有骑兵有步兵 还有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黑枪手 我们跑不出十里去 三口人谁也活不了 怎么办 老公要像疯你样 唉 最后他拿了个主意 对 人心都是肉长的 谁都是养儿养女 身子往上长 我对老李家不错 我认 可答应老李这一切条件 我后半辈儿不要一分钱 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 只要你把我的孩子留下就行 你不答应 我就苦苦的哀求 我跪到你的面前 跪个丁遭木烂 老公遥想好了 并没有惊动他的妻子和孩子 第二天早早的就到了李梦芝家门口 直挺挺往门前一跪 过往的人也不知他犯了什么病了 就是老李家出来进去的人 也没人理他 都直愣愣的看着他 他等啊等啊 他等着李孟芝出来 打算按照自己昨天的安排苦苦的哀求 等到晌午 没见着李孟芝 等着太阳往西摘的 还没见着李梦芝 他两条腿跪酸了 一天没有吃东西 正在等着的时候 就听身后一阵吆喝的声音 走走走走走走走走 头前儿打着人马 后边儿抬着一乘轿子 李孟芝在轿子里头坐着 药葫芦头前儿骑着马 带着一些炮手跃武扬威的回来了 李孟芝刚到了府门前头 往下一看 嗯 这不老公妖吗 他一跺脚 轿到落了地了 他在轿子里头把王八脑袋往外一探 老公 要你在这儿干什么 老公要准备的话想要说 但是一着急说不出来 嘴唇颤抖 伸出两只手来 爬了几步 老 老 老爷 我 我求 求求你 嗯 要是昨天晚上那个事儿 老公遥啊 你这人怎么一点良心都没有 昨天药葫芦跟你讲了半天 做人嘛 总要有个良心 我对你不错 你应当对我也不错 算了 算了 算了 回家吧 不容分说 让人抬着轿子进了府了 药葫芦在马上下来 恶狠狠蹬了老公腰一脚 去你妈的 真他妈给脸不要脸 你哭什么 跟嚎丧一样 回家你就明白了 可是他站起来 连滚再爬 回到自个儿家里 离着家还有半里地 就听见他媳妇四姐撕心裂肺的哭声 当时他就觉着眼前发黑 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三脚变成两角 到了屋里头 他一看 他的媳妇儿好像风里呀 头发撕的散乱 满脸全挠破了 衣服也撕碎了 一见着老公腰进来 四姐儿一个恶扑扑哧扑上来 把老公腰的领子拽住 你 你 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老李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给了你什么条件 你为什么把 把我的孩子给我卖了 你为什么答应叫我的孩子紧 咬我个屁 拼命连咬再抓 老公要哎呦了一声坐在地下 当时什么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原来早晨就在老公要上李孟之家府门外的时候 人家已经动手了 李孟之派了一帮人绕着山路到了自己儿的家里头 花言巧语愣说来了一帮照相的 要给他这个孩子照换 换了身新衣衣 给 给到了窑上 四姐对老李家的人向来就不相信 孩子刚被领走 他就觉着这里头有问题 自己赶紧换了换衣裳 随后就跟着 但是已经晚了 等四杰赶到窑上的时候 童男玉女换好了衣服 一位老李家的人哄进了窑里头 一个抱着龙头 一个抱着凤尾 紧紧的 他们把窑门给堵住 两个孩子一看黑洞洞的大窑 抬头看顶上只有锅底那么大个天 能不害怕 两个孩子拼命的哭 拼命的叫 但是有什么用 一把火 黑烟冲天 烈火顺着锅底冲上来 两个孩子全揽了 自己儿赶到的时候 窑已经点着了 自己像疯了一样趴在窑上连哭再喊再滚 喊破了嗓子有什么用啊 附近的人全都掉了眼泪 不少的人不乐意听 把耳朵堵上 最后 老李家人把四姐强拉硬拽给抬回到家里 四姐正在哭喊的时候 天赶上老公友回来了 四姐跟他拼命喊了 叫啊 打呀 兔崽子 我跟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