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徐庆顿起杀机 这人哪 犯错往往在一时啊 脑袋一热 他就不管别的了 一伸手 蹭 他拽出一把斧子来 在那魔刀石上蹭蹭蹭蹭蹭 磨的这个筷就甭提了 磨完了 把斧子拿布包起来 他藏到铺底下 然后又拿着酒瓶子到小铺儿打了几斤酒 切了二斤肉回来 他是连喝再吃 一边儿吃着一边心里想 贾大虎 你等着我的 你不让我过年 我也不让你过年 你欺负来欺负去 欺负到徐庆头上了 我呀 要给本地除害 我把你们一家子全剁了 我宁愿不活了 这样的人有啊 徐庆就是这样的人 喝到天黑 好像凶神附体一般 可夫人呢 不知道丈夫干什么呢 怎么这么半天没进屋呢 大过年的 你倒张罗张罗 夫人找到前屋去了 一看丈夫这模样可吓坏了 就问 你怎么了 跟谁惹气了 没事儿 什么气我也没惹你 收拾收拾睡觉吧 哟 大过年的怎么能睡觉呢 咱们得包饺子做饭呢是不是 你张罗张 张罗什么 什么叫粘哪 跟平常有什么区别 算了 夫人就不敢往下问了 但是就瞅着丈夫有点反常 徐庆呢 合椅而卧 一句话不说了 偏赶夫人没注意 这么功夫 徐庆一伸手把椅子抄起来 离开家奔老贾家就来了 都在一个徐家庄 这趟街充其量也就三里多地长 眨眼就到啊 正好三十儿晚上 谁家上门干什么 老贾家那大门儿也开着 门前还挂着一对红灯 院儿里头呢 有个天灯杆子 也挂个灯笼 徐庆就到了 谁家都忙活 过年也没有串门儿的 所以院儿里头冷冷清清的 徐三爷到窗棂台 切记往屋一看 屋里热气腾腾 男女说笑的声音 再一听 有炒菜的 有端酒的 里边儿准备吃饭 徐三爷火往上撞 把包袱子那个布抖了开 一拉门儿进了屋了 贾大虎不知道是谁呀 回过头还问呢 哪位 徐三爷把眼珠子一瞪 我 你啊 假大虎看出来就知道不好 还没等这小子还手呢 徐三爷那斧子就下来了 噗 咔嚓 一斧子把半拉脑袋给削下去了 死尸就栽倒外屋 贾二虎听着外屋声音不对 往外一探脑袋 大哥 怎么了 刚一探脑袋 嗯 有一个杀人 就是这样 徐庆啊 血贯通人了 到了现在 脑袋一热 眼睛都发直了 杀过俩去 他红了眼了 心里一想 怎么的我也活不了了 干脆我就痛痛快快干吧 他冲到屋里头 把斧子抡开 这对砍哪 唉呦 可要了命 贾家哥儿五个 母老虎 老老虎 轴里几个 还几个小孩儿 都叫徐三爷给拿斧子劈喽 里里外外全是死人哪 再看徐庆的身上 那跟血染的一样 等杀完人了 徐庆脑袋也凉了 嘡啦啷啷 斧子掉到地下了 这是他后怕的 人命关天哪 杀人偿命 欠债还钱哪 我干什么非要这么干呢 我得偿命啊 唉呀 我岁数也不大 我就这么死了 徐庆后悔了 撒脚如飞跑到家里头 推门一进屋 他媳妇儿还没睡呢 一转身的功夫 丈夫没了 上哪儿去不知道 她做梦也没想到她丈夫能杀这么多人哪 可正等着 一看丈夫回来了 浑身是血 把姜氏夫人吓得惨叫了一声 当时就瘫软到床上了 你 你 你这是怎么 徐庆来到屋里头 嘘嘘直喘呐 老婆子 我对不起你呀 你怎么非嫁给我呢 嗯 我不能陪着你白头到老了 我惹了大祸了 你惹什么祸了 我杀人了 把老贾家一家子男女为老少我都杀了 哎呦 那你还活得了吗 是啊 我回来跟你告别来了 我是不能叫官府把我抓住 我得跑啊 要抓住他认倒霉 抓不着我就算捡着了 说着徐庆铺的里物 把箱子打开 随手拿几件儿换洗的衣服 又摸了两吊铜钱 转身往外就走 这阵儿姜氏夫人也急了 过来把她腿给抱住了 哭开了 这种大祸谁受得了 夫人就问 说你这一走 你上哪儿去 我哪知道 大海茫茫 跑哪儿算哪儿 只要抓不住我 我就去 那么我再问你 你这一跑不要紧 你可知道为妻身怀有孕了 是啊 你怎么不早说 孩子我都怀了好几个月了 是男是女我不知道 如果生下孩子来 这是老徐家的骨肉啊 你得给孩子留个名儿啊 唉呀 徐庆一跺脚 事到如今哪有心思给孩子留名儿 这 这么办吧 要生个女孩儿 总而言之 他是外姓人 嫁汉嫁汉 穿衣吃饭哪 什么汁儿啊花啊啊 你随便给起个名儿就得了 要生个小子呢 这 这 对 对 唉 等得了 徐庆一想 还起什么名儿 反正什么都凉快了 就叫徐良吧 说完了 他跑了 上哪儿去了 徐三奶奶哪儿知道 哎呦 哭吧 书说简断 到了第二天这官司就犯了 大年初一有拜年的 有人到老贾家去拜年 进门一看 唉 吓得拉了一裤子 这怎么了这是 马上报告地保 地保禀明巡检司 巡检司验完了尸 马上呈报到府里头 府县全来了人了 要不怎么叫人命关天呢 死了这么些口子 还了得吗 到这啪啪啪一查 没用一天的功夫就查到徐庆他们家了 因为徐庆跑的时候身上净血 那鞋点儿滴滴答答滴到他他们家门口 那还查不出来吗 哗 把老徐家包围了 进来一找 徐庆没有 把三奶奶给抓住了 立拘所在 送到祁县的县衙 县官啊 没闲着 当时就升了堂了 把姜氏夫人给带上来 把桌子一拍 高声断喝 噔 徐庆哪儿去了 唉 他是不是杀人的凶手 姜氏夫人没到过公堂啊 一到了这儿 吓得抖一耳站 尤其她是个善良的妇女 想到这件事儿 五雷轰顶啊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半天才说清楚 说我丈夫杀没杀人我不知道 他呀 跑了 知县就问 跑哪儿去了 夫人说你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他没跟我说呀 这官儿一听 火往上撞 吩咐一声 打 那时候的衙门 什么叫三推六问 张嘴就打呀 管你男的女的呢 现在夫人怀了孕了 真要一打 活得了吗 那就是两条人命啊 这知县刚说了话 旁边有个师爷 这师爷呀 也姓徐 要按家谱一排呢 还是徐庆的当家子 这玩意儿是亲三分 像这师爷挺好 凑到知县耳边儿 大人留情啊 怎么打不得 为什么 她怀孕了 您好好看看 方才我也是听别人跟我说的 这玩意儿 一个弱小的妇女 这么一打 一旦出了差错 大人您不好交代呀 哦 知县这才明白 你说都是个人 谁乐意下这个毒手啊 知县呢 又耐着性子一问 一看他的确不知道 但是人命关天 又不能把他放了 就把这姜氏夫人掐尖入狱 没头的官司押起来了 然后行文上司 画影图形 捉拿徐庆 光阴似箭哪 姜氏夫人在大牢里头蹲了好几个月 眼看这个孩子就要升到监狱了 这牢头一看 怎么办呢 又禀明知县 真使这知县左右为难 这监狱里哪能养孩子呢 可怎么办呢 偏赶这时候 徐家庄的父老乡亲联名来保这江事 要保这江事 他们有原因 一个暗中感谢徐庆给我们本地除了害了 虽然这个事儿做的有点过头 但毕竟把我们头上的山给扳倒了 大伙儿扬眉吐气呀 感谢徐庆 现在徐庆逃门在外 剩个媳妇儿还身怀有孕 家里落到这个地步 咱们能袖手不管吗 因此出来几位同族的人 一号召大伙联名来保这将事 无疑问的给那知县也送了点儿腰包 与此同时呢 这老贾家人死了 还没有苦主 要有苦主老在这儿盯着 这事儿不好办 老贾家人缘儿太次了 这一死大快人心 就那亲属 连门儿都不登 暗地之中都乐死了该 早该死 活着糟蹋粮食 死了臭快递 所以没有苦主 没有丁茬儿 这事儿就好办 知县是乐得河水不洗船哪 干脆大笔一挥 把姜氏释放 哎呀 姜氏回到家里头一打听才问明白 是保出来的 哀家谢过了 大家回到家里重开门生活 日子不好过呀 没过几天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这孩子生下来了才三斤多沉儿 比那小黄鼠狼子大不多少 而况且还是一对小白眼眉 你说这玩意儿膈应人不膈应人 好像个妖怪 再难看是身上掉下来的肉 也没有不疼的 姜氏夫人考虑到丈夫死活不一定 这是老徐家的骨血 格外的疼爱 多亏借笔灵诱乡里乡亲 大家送鸡蛋送小米儿送糖 百般照看 这才算把娘儿俩的命保住 夫人以后能下了地了 刨出去照顾孩子之外 得维持这个生活 在那个年月 没一个男人家日子不好过呀 姜氏夫人把牙关一咬 给别人家做点儿零活儿 将喜逢连哪 飞针快线 就凭着这个 娘儿两个苦度光阴 逐渐的把徐良拉扯成人 姜氏夫人每当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边做活儿一边哭 哭 哭什么呢 丈夫走了几年了 到现在音空信渺 你要说抓住呢 得送回原籍削首示众 但是没这个消息 可能是没抓住 说没抓住 他流落到哪儿去了呢 连封信也没有 连个影子也没有 夫人又想见他 又不希望见 一见面 官府完不了再把他抓去呢 只有用眼泪来填补啊 就这样 把徐良拉扯到八岁 你别看徐良长得难看 这孩子太聪明了 见什么学什么 一学就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这孩子立事早 发现母亲太累了 他尽其所能帮着母亲干活儿 捡柴火 拾粪 尽量使母亲减轻负担 他还发现呢 他们这个徐家庄都是铁匠炉 人家别人家这活儿怎么干的 再看看自己家呢 也有铁匠炉 就是没人干活儿了 这徐良从小就鼓捣这个 在别人家看完了 回来把火儿升着了 自己也练习这个手艺 不会打再去看 要不就向人家请教 谁都知道他是徐庆的儿子 对他格外的照看 也就耐心教给他 所以徐良到了十岁的时候就学了一手好手艺 铁匠炉开张了 一开始他手艺不怎么样 呃 逐渐的成功了 别人要两个老钱 他要一个老钱 别人拿过这活儿一使唤 一看 不错呀 港口挺好 逐渐的就建立起威信来了 为了照顾老徐家 定活儿的时候都上徐良这儿来 唉 这小日子一天天的又起来了 夫人呢 就减轻了负担 因此这小日子过得热火朝天 甚至比徐庆在家的时候过得还好 乡里乡亲无不挑大指称赞哪 哎呀 老徐家有德呀 你看徐庆激的这个孩子多好 别瞅人模样不怎么样 天资聪明 多懂事儿 咱家怎么就没这么个孩子呢 唉 人比人得死 货比货得扔啊 唉 看来这样啊 这徐良啊 了不得 夫人呢 是有学问的人 除了孩子干活之外 没事儿就教给他写字儿 买来纸笔 把徐良原来那个凉字儿给改了 徐庆那意思 什么都凉了 就叫徐良吧 是凉热的凉 以后夫人给改的是优良的良 大伙儿就给这徐良送个外号 叫神童 哎呦 这神童可了不得了 一传十 十传百 由打乡村传到县城 由打县城传到省城 几乎是家喻户晓 一提起徐家庄有个神童叫徐良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徐良十二岁这一年 突然这一天 徐家庄来个出家的道人 这老道进了庄子 东瞅西看 就来到徐庆他们家门首了 往里边儿一看 铁匠炉正干活呢 徐良系了个小围裙 这阵儿呢 自己忙不过来 又把他爹在的那个时候雇佣的那俩伙计又请回来了 也是主仆三人 叮叮当叮叮当正干着呢 老道看了看 就问 哪位是这家的主人哪 啊 贫道有事啊 俩伙计一看 唉 少爷 来位仙长 徐良把锤儿放下 围裙解下来 赶紧扔出去了 因为母亲吃斋念佛 对出家人格外的尊敬 徐良呢 也是如此 来到仙长的面前 躬身施礼 唉呦 仙长 您找谁呀 无量天尊 这个老道念完佛号 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徐良 看完他乐了 我打听一声 这是神童的家子 有个白眼眉 徐良 是你不 是啊 不错 是我 不过我不配神童 那是乡里乡亲给我送的绰号 贫道就是找你而来 你娘在家吗 我娘在里屋呢 嗯 你跟你娘打个招呼 你就说有一出家人前来拜望 有事与她商议 好 您撂等片刻 徐良转身奔了后院儿 见着母亲 把这事儿说了一遍 夫人一听就是一愣 哪来个出家人呢 既然登门拜望 还有事儿 让不能慢待呀 让徐良帮着把屋里的卫生收拾收拾 夫人换套衣服亲自接出来了 抬头一看 呵 这老道是与众不同 说不同在什么地方 太干净了 不管是穿的还是这模样啊 太干净 就见这位仙长身高九尺挂零 细腰乍臂 双肩包拢 头上戴着月白缎儿九梁道金 金簪别鼎顶梁门安着块无暇美玉 身上穿银灰色道袍 圆领大袖啊 腰里系着杏黄色水火丝绦 下面是胖袜云鞋 背后斜背着个兜子 还背着口宝剑 手里拿着把拂尘 这拂尘的马尾能有四尺来长 唰白唰白的 往老道的脸上看 面如冠玉 三山得配 五官端正 可下是花白的胡须 条条透风 根根露肉 被风儿一吹 就好像这老道是天上的神仙降落于人间 你要仔细看 这老道这眼睛还亮呢 闪闪放光 明眼人知道 这是一位武林高手 当然 姜氏夫人不知道 赶紧过去飘飘万福 要先茶 我迎接来迟 当面恕罪 无量天尊 夫人不必客气 仙长 此地并非讲话之所 您赶紧往里请 多谢多谢 贫道讨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