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老公腰直挺挺的躺在地下 一句话也不说 她的脑袋飞向了窑里头 飞向自个儿孩子的身边 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任凭打 任凭咬掐骂 他是一言不发 到了后半夜 四姐像疯了一样在家里冲出来 直奔了金银河 这金银河离着他们家不到十里地 站到山崖上 四姐低头瞅了瞅滚滚的金银河水 把眼睛一闭 呀 一切的希望全破灭了 这还活着有什么劲儿 追随我的孩子 我一起去吧 他把牙一咬 心一横 刚想投河 但是四姐是个刚强的女人 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袋里头一闪 心里说话 我们缺了什么德了 为什么穷人就该死 记得我小的时候 我的母亲被老李家逼的就是在这块儿投的河 难道说到了我这辈儿上 还要投河 我为什么不能报仇 为什么不能血恨 后来四杰把心横住了 我不死 我要活下去 我要看看老李家得什么结果 就这样的眉头河钻了旁边的树林儿 再也没有消息了 四姐上哪去了 咱们后文书自有交代 老公妖不知道 等第二天起来 妻子没了 他就预感到不好 寺外像疯了似的找啊找啊 找了三天三宿 活不见人 死不见尸 老公交又哭又喊 最后有人告诉他 算了 别找了 大概四节 凶多吉少 有人发现他奔金银河去了 老公爷又坐在金河悬崖上痛哭了一顿 没有办法 回到自己的家里 他自己在这么想 命啊 这真是命啊 我糊了八嘟到的老李家 胡了八涂的混了几十年 忽然间连想都不敢想 又得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嗯 又得了个可爱的孩子 有了温暖的家庭 怎么转眼之间 我的亲人又被人给他身边夺走了 转眼之间 又落到这个结果 这都是命啊 算了吧 唉 他不想别的了 第二天抖了抖精神 又到老李家去干活儿 可是有一样 他拿起袜刀来 拿起一块砖来 刚想干活 就听着耳边喊了一声 爹啊 嘡啷一声 瓦刀落在了地上 砖摔开了 嗯 他回头看看 没有人 他又拿起一块砖来 又听见同样一声喊 这是自己的孩子 小娇啊 老公要从今以后两个手哆嗦 再也不能干活了 他疯了 变成了傻子 有时候说 有时候笑 有时候低着头坐在那儿 嘴里头叨叨咕咕不知说些什么 李梦芝呢 觉着老公妖献女有功 算了吧 养条狗还得养着呢 不要叫他做木匠活儿和把匠活儿了 让他到后院儿栽花种树去吧 就这么样 把老公妖打发到后宅去了 这颗仇恨的种子 深深的就种到牢里去 偏赶他们家房子修好了 呵 这房子 嚯 光房子能有上千间 四个角的的炮楼 楼外边儿三道护城河 这李梦芝房子也修好了 又一件喜事儿传来 河南召开大会 要让他届时参加 要实受河南田粮管理局的局长 外加税务总监 真是双指双弦儿 李孟芝到河南开封走马上任 这小子走了 走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太太 要说李孟芝的太太可太多了 从一号儿排到十八号儿 这还是有名儿的 没名儿的不计其数 这十八个太太当中 要讲究给他当家做主的 就得说他的三太太 这个三太太也姓李 名字叫李凤娇 呵 这李凤娇想当年在茶福镇 他们家开茶叶行这位姑奶奶从当姑娘的时候起 就帮着爹料理经营茶叶行的事儿 苗眉打鬓 擦粉带花 另外他能歌善舞 每一天收拾的花枝招展 往柜台上一坐哦 把这些浪荡公子酒色之徒全给勾来了 二十八家茶叶行都被他们家给顶了 李孟芝那时候是个浪荡公子 也经常到茶铺镇去溜达 就发现了这位姑奶奶 本来他们两个人是一爷之孙 怎么叫一爷之孙呢 翻上两辈儿去 是一个太爷的孙子 没出五福啊 这两个人哪管那个呀 打那以后是狗扯羊皮 李孟之索性就把这位姑奶奶娶到了家里头 堂叔白的七兄妹就做了夫妻 这姑奶奶来了 因为是三太太 所以人们都管她叫三姑奶奶 也叫三太太 自从他过了门以后 大太太 二太太相继都死去了 死的很突然 人们都说这三姑奶给害的 这个事儿又没有什么把握 但是这个女人相当毒辣狡猾 人们偷着给他送了个外号 叫七寸蛇 这个七寸蛇李三姑奶在开封跟李孟之住了些日子 不爱住了 最后两口子一商议 七寸蛇跟他这么讲 七寸蛇干涉 巴不得叫他走 最后两口子做了决定 一个在外边儿 一个回家 这齐寸蛇又回到他们老李家 八面威风的李家须子那么呢回来 上上下下的人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知道这个女人跟九尾妖狐一样 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心眼儿 不定什么人又要倒霉呀 盼了她走 她怎么又回来了呢 这李三姑奶回来之后 住到逍遥楼上 他有自己的打算 把门儿关上 抿着嘴儿 他乐了 心里说话 李梦芝啊 我的好当家的 别看你精明强干 教了那么些人玩儿心眼儿 你斗不过我 别看我府里头这么多的人玩儿心眼儿 他更斗不过我 只有我一个人心里头知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什么 那么 李三姑奶这个七寸蛇 这个女人不简单 要讲究经济 她有一副经济头脑 在剥削穷人方面儿 唉呀 那手段非常高 自从她过门到了老李家之后 出了好多鬼点子 你比一个例子说 他把一斗一那个大斗成了一斗二算盘儿 本来下面是五个珠 他增加了七个珠 在每年收鸡蛋的时候 垫户给他们家浇竹子 他准备了个特殊的竹筒儿 下边勾个脸盆 你这鸡蛋合不合格 要通过这个竹筒 要漏下去 摔到脸盆 摔碎了算你倒霉 漏不下去 唉 这鸡蛋才够格儿 老百姓都把他恨透了 本来这个女人不学无术 没念过几天书 自从嫁给李梦芝之后 硬要装腔作势 没事儿练练写字儿啊 没事儿还练习练习画画 本来她是一个摇头晃屁股不稳重一个女人 这回当了太太 别看她这样 大权在握呀 那谁不怕她 在李孟芝的面前都说一不二 执掌生杀大权 另外 这个女人的心非常肮脏 她跟李孟芝假好假厚 她那个心全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另外那个人是谁呢 原来这李梦芝啊 十八个老婆 就有仨孩子 这仨孩子都是小子 大儿子名字叫李耀龙 是他大老婆生的 这个李耀龙现在不在家 这小子跟他爹一样 凶狠毒辣 不但剥削穷人方面手段毒辣 而且这个小子阴狠又损 在他手里头亲自杀的那个红军 杀的穷苦百姓无其代数啊 叫爷爷的两手沾满人们的鲜血 深受国民党的赏识 原来有个国民党的师长在这儿路过 说他是个人才 二十岁那年就把他带走了 这个小子自从到了师里边之后 经过国民党的一再提升 现在在国民党三十八师四百一十四团当上校团长 所以李耀龙在外面儿经常助阵不回家 李孟芝有个二儿子 是在二婆生的 这个小子叫李耀珍 这个李耀真跟别人不太一样 长得挺好 细皮嫩肉的 黄白净子尖下壳儿 长得一对俊目 唉 文质彬彬 从小就念书高李梦芝的话讲 这是我们家的智宝和人才 别老在山沟里头待着 应当送自己的儿子开开眼界 创上世面 就把他送到四川去念书 成都啊 重庆他经常走 上海南京也经常溜达 后来到了重庆大学去念书 这个家伙满身学的是西洋派头儿 穿西服啊 皮鞋啊 跳舞啊 唉 接受一些西方的东西 说话是洋里洋气 在念书的时候 他能好好念吗 仗着他们家有几个臭钱 花天酒地 跟重庆一个资本家的小姐 两个人勾搭连环 正在搞得火热的时候 这位小姐突然把他甩了 又爱上一位副市长的少爷 当然李耀珍不干了 领着人找上门去 不但没找好 让这位小姐勾了一帮打手 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李耀珍住院住了三个月 一赌气 不念了 花钱买了张大学毕业文凭回到他们家 李家须子回来之后 这小子觉着 哎呀 人生无味呀 关上房门不是写诗就是读报 要不就关上门儿就是画画 别看这小子这个样 嗯 他跟那个大少爷李耀龙不一样 就见着手下的人 他也是不笑不说话 表示着文质彬彬 那么文雅有礼貌 所以上上下下的人背后都私自舆论说这二少爷是好人 你看人家多 咱也不横眉立目的 对他的印象比较好 这位李三姑奶奶的心就给了二少爷李耀珍 经常他挑逗李耀珍 可这个二少爷呢 有些不敢 一个他心说这个事儿要叫我爹知道 就得扒了我的皮 二一个他也看不起李三姑奶 一个比自己大的那么十来岁 心说话是神马东西 唉 但是他又不敢得罪李三姑奶 因为人家大权在手啊 就那么对对夫夫 唉 躲躲闪闪 这位李三姑奶在开封府待着 回家主要是放开时间勾搭这李耀珍 李孟之还有个三儿子 这个三儿子名字叫李耀金 这李耀金是三姑奶亲自生的 阿巴眼往外鼓鼓的 大山大叫 从小喝牛奶喝的太多 吃奶油糖吃的太多 把嗓子使坏了 一说话嗓音有点儿嘶哑 跟癞蛤蟆吵完差不多少 这三少爷继承了他爹和他娘两个人身上的坏东西都进入他身上 又残忍又毒辣又凶狠 这小子现在经过他母亲和父亲的同意 当了亲区大队的大队长 什么叫亲区大队 这是李孟之独创的 他知道得罪的人太多 这地方经常闹红军 唉呀 又闹共产党 真是坐卧不宁啊 没有武装怎么能行呢 所以他手下有五百人 一支武装 这些武装经常的镇压老百姓 这里头没个负责人哪行啊 派别人不放心 就派了他三儿子 这个李耀金 老百姓背后给他送了个外号叫李妖精叫三蛤蟆 就指指老三说的 那么李三姑奶这次在开封回来 全力以赴想要勾引这二少爷 表面上还不能失身份 二少爷还有些不上钩 这使他最苦恼的事儿 偏赶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 又是李三姑奶的生日 他决定大办一次 今年要隆重庆贺四师整寿 头些日子 他就要把总管药葫芦找来 叫药葫芦精心操办 这药葫芦知道这李三姑乃是他们家的佛爷 那还了得吗 为人处事要不讨他的喜欢 自己饭碗子就打了 所以极尽献媚之能事啊 就给李三姑奶办寿日 这个钱花的是无边无涯 在河南开封 洛阳 又在河北各地请了不老少唱戏的 什么河南梆子 山西梆子 陕西梆子 哎呀 都来了 光大戏就请了七台 决定在李家须子要唱那么三天 敞开大门 大家随便听 又派人到南京 上海 苏杭二州给这个三姑奶去采买半寿的礼品 到了九月初九这一天哪 哎呦 真是悬灯结彩 锣鼓喧天 李家徐子跟翻天地覆一样 亲朋都来了 远亲近邻也都到了 不有那么句话吗 说穷居闹市无人问 富在深山有远亲哪 那么他们家有钱有势 给他们家溜须的 拍马的 蹦粗腿的 捧臭屁的 有的是啊 谁不想巴结这个门子 远的近的都有 都是药葫芦亲自安排 单说这位李三姑奶 九月初九他生日这一天 早早的他起来了 喝了一点儿早点 叫什么八宝莲子汤 喝完了坐到屋里 他就开始化妆啊 那个眉毛 那个脸儿 那个鼻子 那个眼儿 五六个人给他拾头 光这脑袋就梳了六钟头 没梳上 把世界上最先进的发型全给他抖了出来了 什么苏州的美人儿啊 什么丹凤凤朝阳 凤凰凰展翅翅蜻蜓点水 这个头型他也不合适 那个头型他看着也不美 最后儿把古代的头型给他拿出来了 他一看 嗯 这个还行 这个叫醉贵妃的头型 好 给我梳一个贵妃头吧 又叫美人儿灸 这美人灸可费了事儿了 一直梳的掌灯 嗯 他这才满意 又让丫鬟们把箱子打开 穿老式儿的服装有点过时 穿新型的服装嘛 嗯 觉着还有点儿不那么合适 穿什么服装呢 最后来个中西结合 里边儿穿着红缎子紧身的小靠袄 外面穿着巴黎闪光缎的旗袍 上面镶满了管片 两肩头和前心全是红绿宝石 把那珍贵的项链六串都套脖子上了 下边穿着漆皮鞋 嗯 对着玻璃砖的镜子左照右照照 这才心满足足 正正在屋收拾着 高亲贵友都在寿堂等着给他祝寿呢 他姥爷不出去 这事儿不好办 不能开席 大戏也不能唱 正这时候 总管要葫芦来到外屋了 不敢进来 先咳嗽一声 喂 喂 李三姑奶在屋听见了 谁呀 啊 我 老药啊 进来吗 啊 奴才在外头回话就可以 进来吧 没有外人 你怕什么 是是是是 药葫芦一挑帘儿进来 可可抬抬头一瞅 药葫芦把眼睛眨巴眨巴 心说 呀 我们三姑奶奶这是怎么了这是 这打扮可太特殊了 不敢多看一眼 把头一低 李三姑奶在转椅上转过身儿来 老药啊 你看看我像不像四十岁的人呢 把药葫芦问的没词儿了 要是别的太太 这种打扮 要葫芦准宝过来溜须拍马说一顿 奉承的话 在李三姑奶奶面前 他不敢 因为他琢磨不透 这个女人生心一会儿晴一会儿阴 那个脸是七十六变了 你捧他 有时候捧扎了就挨顿臭骂 所以一问把他问的没词儿了 吭哧半天没说出话来 果不其然 就见七寸蛇那个脸突然又沉下来了 老妖来了 有事儿 啊 啊 我 我我不 不 不敢说 嗯 你看你这个人 平常说话准是干净利索的 怎么今天突然变得吞吞吐吐的 什么事儿 说 呃 呃 这 这 老爷在外边来了封信 来信就来信嘛 干什么你这个样 拿来我看看 唉 唉 药葫芦心里说话 三姑奶 你是没看这个信呢 你一看这个信 今儿这个兽都别办了 什么事儿 他把心往上一递 三姑奶借着灯光 不看则可 一瞅 最醒目的三个大字 共产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