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字幕由TME AI技术生成 欢迎收听黑河腾冲线 单骑一万里作者 孙民 我是主述 嗨 唐平 和你一起用耳朵游走黑河腾冲线 第一章 云南末上生十 有意思的摩梭小伙 打包出门前再见白族老板 他说昨晚睡前以为你没回 把车子搬进来了 我感谢他 告诉他只出门转了一小圈 晚饭是在屋里吃的 鹤庆向北 路宽而且很平 巨大的客机在头顶掠过 有些明显的景区 如新华村 金塔公园 梅亭 前者原名石寨子 小锤敲银器是他千年的传承 后者的金塔名东宝尊圣塔 路上即可看到 据称是中国藏传佛教唯一的金塔 留塔厚 用黄金二百零八公斤 至丽江四十公里 居然耗时三个小时 略惭愧 肯定是哪儿走神了 我查了一下海拔 平均两千五百多米 晴空下远见玉龙雪山 多种穿越的感受交集 脚下这地在走 身边的水在流 只是它似乎是不动的 黑藤线划过它的山脊 完全没有骑行或徒步的可能 丽江古城始建于宋末元初 纳西语名为拱本之 拱本是苍岭之 是集市的意思 明末地理学家徐霞客在滇尤日记中描述其民房群落 瓦屋栉比 当时居民已过千户 城建已颇具规模 近些年人气太旺 旅游太火 二零一三 二零一四年接连发生火灾 古城消防受到重视 我看见了一排可以驶进小巷的微型电瓶消防车 在本地中学生聚集的小店 我吃了十块钱的土豆盖饭 推车走进西攘的市区 只想再去看一眼玉龙雪山 穿过黑龙潭公园 转到清溪村北的同明水库 在水一方 没什么人 坐看山顶雪云却如玉龙翻舞 数次经过这一带 也从不同角度远望过他 每次都想说点什么 最后都是无话可说 呆呆的看会儿得了 出城绕了一大圈 骑上利宁公路九九幺省道 花了半个小时向东进入绵延的绵绵山区 过了山中的大型铝厂 水泥厂 一个多小时后开始直上之字形的盘山路 路牌标是溧宁十八弯 介绍称二十余公里内海拔落差一千余米 许多开车新手不敢驾车经过 云少日晒 基本推行 山水精彩处设有观景台 对面山上大型机械正在开拓另一条公路 垂直俯瞰 盘山路上的汽车缓慢爬行如蚂蚁 完成了两个漫长之字坡 大约十七点抵近金沙江 它是我此行经过的第三条大江 我对金沙江有感情 曾与森金梅朵慈善学校的二十名学生沿江上行 直至川藏交界的德格线 耗时十余天 当时就知道金沙江沿线将建二十五座水电大坝 由国内五大电力公司瓜分 前期工程如勘测 伐树 筑路等正火热进行中 那些学生均来自藏区 失学又复学 珍惜学校和学习 野外能生存 吃苦更耐劳 扎营打包 生火做饭都是自己来 喝溪水不拉肚子 被雨淋不会感冒 吃少了不抱怨 干多了挺高兴 我从他们口中得知了贫困牧区的一些情况 由于降水减少 放牧过度 西部牧场大面积退化 为争夺仅存的牧场 村与村之间常发生机械斗争 其中一个女孩的父亲仍在服刑 在树底村附近的一个大型农家乐兼加水站歇息 我看见其装修和规模 估计价格不菲 住在这里心有不甘 我继续前行又心有余麻 太山越岭的公里数不能按东部常识理解 也不能看看地图就想当然 此时我已经腰酸腿麻 太费精力体能和盘沙了 跟玩旅行的朋友聊过 体力不支 精力很难集中 有时要咬牙瞪眼才不至于恍惚 翻看地图时 一辆改装过的黑色轿车停在我身边 开车的小伙脚蹬高跟磨砂皮鞋 衣着时尚 长得帅气 他刚从十八弯下来 问了我情况 诚邀我搭他的车走 因为到宁浪彝族自治县至少还有一百公里 大坡不比这边少 食宿点更少 他的热情反倒令我忐忑犹豫 人老心事多 拉个姑娘情有可原 图我啥呢 无以为报呀 于是我便推脱了几句 小伙帮我卸掉前轮 将车轻松塞进后排 他说自己的车空间大 买时就会考虑载着父母远游 他也拉过单车 开车后 他说 一个人开车太闷 想找个有意思的人说说话 这条路上骑车的人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我们彼此问过年龄 他说 你跟我爸同岁呀 看着慈祥 嚯 慈祥这词儿用的意外 也让我踏实不少 他是摩梭人 家住在泸沽湖 现在宁浪开汽修店 听到摩梭人和泸沽湖 我兴趣大增 他说他姓鲁 摩梭名叫鲁如品出 今年二十五岁 母亲家大 自己是老小 受宠爱 学习又淘又作 总给家里添麻烦 十三岁才第一次去父亲家 太穷了 不能相信世事 秒懂 开始努力读书 保持了班里的前三名 为了给老爸减轻负担 十六岁不上学了 去广东学汽修 十得快又能干 跟师傅成了好朋友 师傅来丽江玩了几天 他这是刚送走他们心里有点空落 可能对色彩敏感 转学调漆 别人要学几年 他两个月就拿下来了 现在宁浪县城 哥几个合伙开了店 一开始没人来 于是引进自动洗车设备 别人洗车十块钱 他六块钱 很快就有了第一批客户 我问 洗车这么便宜 你赔得起吗 他说洗车是为了吸引人 主要是交朋友 给人展示自己的调漆补七手艺 可以先试嘛 不好不收费 每天只接一两个活 不图快就图好 干不漂亮心里难受 我夸他能成大事 他说最崇拜李嘉诚 各种成功人士的传记也都看过 还喜欢研究各种新奇的东西 比如曼陀罗 我一惊 知道西方心理学家荣格痴迷中国佛教密宗的曼陀罗 启发他打开了利比多和集体无意识研究的大门 他说曼陀罗是一种药用植物 不仅用于麻醉 还能治癫痫和神经痛 越说越靠近荣格了 我问他为什么研究他 他说纯是兴趣 想试着种种 聊到泸沽湖 他说北京某大学的蔡教授每年都来 吃住在他家 总计十年 专门研究云南少数民族的母系家族体系和习俗 很出名的 后来在网上受到攻击 村里人也劝他不要来了 我知道泸沽湖畔的摩梭人至今维持着母权制 是研究母系氏族社会的活化石 上网查了 那位蔡教授在人类学和民俗学方面多次获得国际奖项 也在某些方面受过诟病 接下来的行程果然依旧蹒跚 落霞热烈 群山高亢 勾谷深刻 我一路及时发点感慨 埋头骑车 可顾不了这些 小鲁问我为什么起到这里 我讲了划分中国的黑藤线 他立马有所领悟 听说这是一条关系身心健康的生命线呀 还说准备再修三年车 和朋友约好了 二十八岁骑摩托 还环游中国 回来再娶妻生子过日子 几个话题的聊天儿 感觉这孩子不一般 既有原始的灵的东西 又有思考学习和行动的能力 他让我想起了森基梅朵慈善学校的学生 岁数大些的应该到了他的这个年龄 其中还有个叫秋乌嘎的盲女孩 也是泸沽湖的 确实曾有意追踪一下他们的成长 不知他们现在都在何处 进宁浪县城 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请我去小店吃喝各把一小瓶白 另送我一包马帮来烟和一小瓶三江桥白酒 饭后他又领我去小旅店 三十块钱 互留电话道别 旅店老板姓张 聊起来居然是山东老乡 其父祖籍潍坊 军人 上世纪五十年代围剿至此 留了下来 他告诉我 千万不要和本地少数民族打交道 前两天他的一个朋友下雨打伞伞谷刮了一个本地人 被碰瓷赔了六千元 儿子考去了北京政法大学 不想在那儿待着 准备带老婆回山东养老 我问 嫂子是少数民族吗 他说 那不一样 我 嗯 本集已播讲完毕 感谢您的收听 下集我们继续游走黑河腾冲县 我怎么能